作品

【栖因】 - 平衡游戏系列、暗恋体质、皎兔倚木栖、没头脑和不高兴

关于

窒夏

令人窒息的夏天。


伪纪实向


时间线 2021夏


系列文第九篇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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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进入夏天的时候一个被他们忽略的议题突然浮上檯面,专属合约要到期了。年初的时候因为郑因成的关係大家没有心思想这方面的事,现在比较稳定了,公司也开始隔三差五的找人打探他们的态度。


其实一切都在不言中。


疫情依然未开放,全体回归依然遥遥无期,朴栖含可能最快年底或是明年初就要入伍,公司也没真的赚到什麽钱,与其全部人绑在一起载浮载沉,不如松开绳子放每个人去增加生存的机会。


道理大家都懂,只是放在自己身上多少还是会产生矛盾和犹豫。成员基本上跟家人没什麽区别,感性上不想分开,理性上却知道该独立了,两种情绪在脑袋裡拔河,不只郑因成,每个人都多少有些烦闷鬱卒。


朴栖含也差不多是这时候被叫回家的。


本来以为是父母想听他谈未来打算,结果晚上被带去餐厅吃饭才知道被摆了一道。


精緻的餐桌围绕的是两家人,坐在朴栖含对面的是某个长辈的女儿,从小待国外最近回来工作,未婚,没什麽韩国的朋友所以大家来认识一下。


摆明就是相亲。


朴栖含耐着性子,拿出毕生修养应付这场饭局,中间实在被问烦了只好找个机会尿遁,结果竟然在厕所碰到金贤宇。


"大发,我这是目击到什麽劈腿现场,你等等阿我现在call多尼来。" 兴致勃勃的掏出手机。


朴栖含翻着白眼亮出手机上宋志武的电话。


"你说的对,互相残杀不是好宝宝。" 金贤宇果断的把手机收进口袋。


"快救救我..." 朴栖含松垮着肩膀。


"你这尿遁多久了? " 看了眼手錶。


"快十分钟了吧,怎麽了? "


"没事,你再待久一点人家就会怀疑性功能有问题,到时候就不会找你了。" 金贤宇计画通似的点头。


朴栖含冲上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。




"我觉得相亲没有什麽不好阿。" 金贤宇站在镜子前,整理刚刚挣扎弄乱的头发。


朴栖含站在一旁双手插口袋没说话。


"你也要30了,排除事业不说,一个女孩子都没带回家过父母当然会着急囉。"


"我马上就要去当兵了还交什麽女朋友阿。" 朴栖含没好气的说。


"这可不好说..." 金贤宇搭住他的肩,"要是这个女生还就能一路等你到当完兵呢? 哇那绝对是真爱了,赶紧嫁了吧。"


"你是不是我妈派来的阿? " 朴栖含一脸你到底在帮谁说话。


"哇你怎麽知道我晚餐是算伯母的。" 眼看朴栖含又要上来掐他,赶快改口,"开玩笑开玩笑!!我投资人还在等我呢! 快让让。" 金贤宇甩甩手。


朴栖含不耐烦的给他让路,金贤宇临走前说,你也不要太排斥,反正就当认识朋友嘛。


回到座位上,母亲悄悄拉着他说怎麽去那麽久,他说碰到金贤宇了,多聊几句,才不是很甘愿的放开。朴栖含暗吐一口气,抬起脸又是温文儒雅的样子,最后饭局在互相交换联络方式后结束了。


隔天到金贤宇咖啡店的时候郑因成已经在了。


金贤宇正拉着他三八的讲着什麽,然后就看到郑因成遮着嘴,吃惊的看着他说 "相亲!? "


真是坏事传千里。


朴栖含满脸无所谓的坐下来,一副来来来,要笑给你们笑个够。


 "真羡慕。" 郑因成眨眨眼, 转头看向金贤宇 "哪像我妈就是个宅宅,什麽时候也会带女生给我认识? "


"妈妈可以带男朋友给你认识。" 金贤宇微笑说。


"不用了谢谢,我男朋友很多了。" 郑因成灿笑。


朴栖含拿起桌上的纸巾朝他们扔过去。




郑因成没有乱说,他的确男性朋友很多,今天才跟圭泰聚完,隔天又被敏哲修带去市区一间新开的餐厅吃饭,也不知道这个才归国一年的人在哪裡认识那麽多朋友,反正才落坐没多久又被餐厅老闆抓去讲话。


郑因成眨着大眼环顾餐厅装潢,耳朵不自觉的展开天线到处接收讯息。


'喀啦' 是叉子放到盘子上的声音。


"你不吃了? " 低沉的男嗓音,欧摸这声音怎麽这麽耳熟。


"嗯...对,我最近在减肥。" 女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。


"喔..." 他点点头,低头再吃一块牛排。


用馀光看了眼那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生菜沙拉。


朴栖含无语。


女人怎麽那麽麻烦。


长辈的朋友开了这间餐厅,特别约他出来一起吃饭,但最后果然以刚好不方便为由让女儿单独出来赴约。


"栖含xi平常也是吃这麽多吗? " 女人睁着眼睛好奇道。


"嗯...不然怎麽长这麽高。" 好像问的是废话。


"喔..." 女人笑着解释说,"我有个朋友也很高,但他平常没有像你吃..."


"因成呜!!! "


朴栖含叉牛排的手顿了一下。


他刚刚好像听到郑因成的名字。


藉着身高优势探头望了一圈餐厅也没什麽发现,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,眼角撇到旁边的亮面装潢,刚好反射了一个他没看到的角度。


郑因成坐在他背后,一手勾着敏哲修的脖子一手摀着他的嘴,侧头伸着耳朵。


怎麽没声音了? 郑因成正想转头去偷瞄,就听到朴栖含低沉的嗓音就传来,"可能是挑食吧,像我们团裡的智勋也是很高,平时好像吃很少,但有肉的时候就吃特别多。"


"喔...好像是这样...我那个朋友就特别爱吃炸鸡。" 女人如是说,"果然是只有高个子才知道的事呢,呵呵呵。"


"嗯...是吧..."


什麽阿...气氛很好阿。


郑因成感觉有什麽东西在一直晃动他的手,他回过神往手裡一看,是已经快被憋死的敏哲修。


阿西。


把他往座位一扔,烦躁的拿过菜单来看。




敏哲修的老闆朋友给他们送来的一瓶红酒,说是法国什麽有名的酒庄,经过怎样怎样的发酵,每年才生产几瓶,讲一堆郑因成也没听懂,说完感谢的话就默默倒满一杯配他的牛排。


"红酒不是这样喝的..." 敏哲修满脸可惜。


"哈! " 郑因成像喝烧酒一样发出低叹,"有什麽差别,反正喝到肚子裡都一样。"


"不是这样说的..." 张着下巴看着他又灌一口,"红酒后劲很强。"


"喔..." 郑因成迟疑了一下,又喝一口,"反正等下叫代驾。" 


"你心情不好吗? " 好像哪裡怪怪的,"酒精还是尽量少摄取,医生不是有说吗? " 他戳戳郑因成的肩膀。


"没事..." 还想再喝一口,但转念想想又算了,"阿西知道了,我要去厕所。" 站起来的瞬间有点踉跄。


哇,的确很厉害。


把头埋到洗手槽裡用力搓搓脸,郑因成抬头的时候看到朴栖含站在他旁边,好像也没很意外,拿过一叠纸巾开始擦脸。


"干麻喝那麽多? " 朴栖含皱着眉头,"医生不是交代过吗? "


他把淋湿的头发往后拨,露出一小截额头,然后垂着眼比了一个嘘,像是要朴栖含保密,又像是要他安静。


脑海裡突然闪过一些画面,朴栖含不自然的眨眨眼。


郑因成又低头笑了一下,勾着嘴角朝他走来。


心跳加速,耳朵都是咚咚咚的声响。


伸手捏了捏他的脸,"不要生气了。" 郑因成擦过他的肩膀走出去。


呆站在厕所五秒,朴栖含也冲到洗手台洗脸。




郑因成和敏哲修离开餐厅,到外面的公共长椅等代驾来。


拿掉口罩,痛快的仰头吸了一口气,口罩闷的他感觉更醉了。


敏哲修抱着他的公事包,乖乖坐在一边嚼口香糖。


郑因成扭扭脖子,然后手靠在椅背上,撑着下巴盯着他看。


也许是感到隔壁的目光太强烈,敏哲修也有点坐立难安,他受不了的转头问 "干麻....!? "


迎面而来的是郑因成猛然凑上来的脸。




女人有些不明所以的坐在副驾驶座,看到窗外的景象快速倒退,她有些不安的抓紧安全带。


"对不起,我临时有事,把你放在车站可以吗? " 男人冷着的脸直视前方,不像是在问问题而是在告知。


"可以..." 弱弱的回答。


一直到从车上下来,她都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人怎麽一下就变了。




朴栖含回到家裡,鞋子也没脱的走进卧室,打开抽屉胡乱地翻找一通,从深处抓出一颗宝贝球后又走到厨房,掀开垃圾筒的盖子,高举着手就要把它扔进去。


那隻颤抖的手终究没有落下。


宝贝球被他捏的吱吱作响,他晃若听闻的粗喘着气,内心是纠结的拔河,最后还是痛苦的摀住眼睛,颓然坐倒在地。


脑海裡是他拿着郑因成脱下的手錶,追出去看到的场景。


那个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。


在郑因成动的瞬间他别过了头,慌不择路的离开那裡。


原来对每个人都可以这样,他不是那个唯一。




手錶后来还给郑因成了,他好像根本忘记有这个东西,礼貌的谢过后就拿走了。


几天后为了线上公演,彩排的时候又不小心弄扭伤了脚,公演没做成,反而还要养伤。带着固定器坐在窗边,朴栖含疲惫的叹了一口气。


"这样也没什麽不好,刚好可以想想未来。" 郑因成坐在会议室另外一边,读着手上的资料说,"合约也要到了不是吗? 说实话现在因伤退下去也不差,以后再这样唱跳也不现实了不是? " 不咸不淡的语气,好像他的去留并不重要。


窗外的蝉鸣已经开始作响,以前朴栖含很喜欢夏天,喜欢热度与冰冷的相互刺激,喜欢它带来的热闹和自由奔放。


但现在只觉得沉重的令他窒息。


明明是炎热的天气,他的心却吸收不到一点温度。


什麽时候这个夏天才会结束?




他给自己放了长假。


脚不太方便所以没真的跑去多远的地方,大部分的时间都还是宅在家裡,无聊的时候就把朋友叫来聊天吃饭,烦的时候就谁的电话都不接,听音乐玩胶片看电视剧。每天不是吵吵闹闹就是怡然自得,没有什麽不好的。


有天中午李东源约他去清潭洞,说是有试镜在那裡,结束之后可以一起吃个饭。朴栖含脚伤好得差不多,是时候得开始多走动,不然他的曲线只会一直横向生长。


车借给朋友开所以难得的搭地铁去赴约,走出车站的时候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,距离最后一次在这裡搭车的日子已经有6年了吧? 出道之后就是每天坐保姆车,曾经万般珍惜的交通卡,也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裡去了。


"等很久吗? " 白皙高个子的李东源在人群中也是显眼的存在。


"没有,我也才刚到。" 朴栖含调整滑下来的口罩,"要吃什麽? "


"走吧,我带你去吃刀削麵。"


"好久没有来这裡了,以前每天走的路。" 朴栖含双手插口袋慢步,"下课的时候都会在那个路口碰到郑因成然后一起去车站。"


"真的好怀念阿,我记得以前那边有家很好吃又便宜的辣炒年糕摊,他每天9点就收摊了,所以8点一下课大家都赶快过来吃。" 李东源指着路边的电线杆说。


"你们不是10点下课吗? " 朴栖含想到什麽的问。


"没有阿,是8点。" 


"不对吧,换了老师,李秀贤老师的课,到晚上10点? "


"是换成李秀贤老师上课,不过还是8点阿。" 李东源挥挥手,"我不可能记错的,因为每天晚上都是我最后锁的门。" 


"喔....." 朴栖含眨眨眼,"那就是我记错了..."


那天中午的刀削麵是什麽味道朴栖含也没怎麽记得,他跟李东源道别后走回车站,坐在外面的花坛上发呆。


户外的温度依旧炎热,脸上流下来的汗混着泪水被口罩无条件的吸收,不会有人发觉的。


难怪他从来没碰过李东源。


彷彿看到郑因成每天下课后就在清潭洞的大小街四处游荡,有时候玩游戏机有时候抓娃娃,实在太无聊的时候就躲到咖啡厅用免费网路,饿了就买点街边的零食,然后等到10点的时候再去路口假装刚下课,和胆小的朴承俊会合,陪他走去车站搭车回家。


日復一日,陪伴了一年。


即使口罩可以吸收泪水,却遮掩不了因为难过而弯曲的身躯。


原来令人窒息的不只有夏天,还有那些我不曾知晓的过去。




--




敏哲修按着郑因成家的门铃,无人回应,他烦躁的拿出电话要打,就听到电梯'叮'的一声,然后郑因成提着便利店的袋子走出来。


"哥为什麽都不接电话!? " 他气急败坏的问。


郑因成掏出口袋的手机看了一眼,淡淡的说 "没电了。" 绕过他去开门。


"你昨天没电,今天也没电吗? " 敏哲修不依不饶的追着他进屋。


"昨天没充电今天也没充囉。" 郑因成无所谓的说着,把袋子放到矮桌上,摘掉口罩。


敏哲修盯着他漫不经心的脸,半饷说 "你多久没好好睡觉了? "


"说什麽阿,我每天都睡到很晚阿,你看我早餐是跟午餐一起吃的。" 他拿起一个紫菜包饭朝他摇了摇。


"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不叫睡觉。" 敏哲修皱眉,他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,正午的强烈光线洒进昏暗的房间内,郑因成不适的别过头,背对窗户。


坐在矮桌前拿过紫菜包饭,吃了两口后好像觉得不好吃,放在桌上又没动了。


"刘医生说你好几个礼拜没去回诊了。" 敏哲修走到他旁边,"发生什麽事了吗? 哥? "


"哪有什麽事,最近比较忙而已。" 四处搜寻他的充电线,"他开给我的药还有,过几天再去找他拿就好了。" 


视线范围内都没有,郑因成起身去开旁边的柜子找,打开第一格的瞬间像是突然发现开错的猛然关上,但心思细腻的敏哲修已经有所感应,他冲上去和郑因成抢着打开抽屉。


和敏哲修争了两下发现他意外坚持,郑因成骂了一句髒话就甩手不管,走到另一边。


抽屉被大力的打开来,裡面是很多凌乱的药袋和杂物,敏哲修看着那几排熟悉的药片,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。


"你想死吗!!!??? " 他激动的拿起那些被囤积起来的安眠药,"哥你想死吗!!??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!!?? "


郑因成逃避似的遮住眼睛,在屋裡不安的来回走动,"我没有想死!! 我只是...有些事要想清楚..." 想要想清楚,所以不想就那样睡着。


"你知道你现在的状态有多危险吗!!??" 敏哲修冲去厕所,把所有安眠药冲到马桶,"如果我今天没来怎麽办!!?? 明天我会去哪裡见你!? 太平间吗!!?? " 


"我没有想死... " 郑因成无力的重複这句话。


敏哲修想再讲什麽,但破口而出的变成啜泣,他弯下腰用力哭吼,"你怎麽变成这样..."




那个吻没有落下,郑因成在最后一刻停止了。


敏哲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却看到他更痛苦的摀住脸,嘴裡是绵延不断的道歉,"我很抱歉阿修...我真的很抱歉....."


"没事的哥,我没有放在心上。" 他轻声安慰着,但好像进不去郑因成的耳裡。


似乎从那天之后就不一样了。


他会开始不固定的玩消失,家裡没有人,公司也没有人,到处询问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,好不容易联络上,讲没几句又挂了电话。要不是那天碰到门诊的刘医师,他都不知道郑因成已经好几个星期都没有来回诊,这不是一个寻常的徵兆,对于一个有心理疾病的人来说。


敏哲修是过来人,他知道有什麽事又困住了他,可是他没有办法,他不是那个可以解开这一切的人。


"我会救你的哥!...我会救你的!... " 扔下这句话,敏哲修就离开了。


就像当年你奋不顾身救我一样,我也不会放弃你。




朴栖含刚回到公寓就被堵在门口的敏哲修吓了一跳。


"栖含哥跑哪裡去了!? 为什麽都不接手机!? " 大老婆似的语气令朴栖含困惑的挑眉。


"我和朋友去乡村了,可能收讯不好。" 他还是礼貌的解释。


"我有事要跟你说。" 示意他开门,"关于因成哥的。"


双手不安的伸进口袋,朴栖含迟疑了一下,还是拿出钥匙开门。


"他...多尼怎麽了吗? " 拿出杯子倒水。


"你想听假话还是真话? " 敏哲修没有停顿的说,"假话是人还好好的活着,真话是就快死了。"


"你在说什麽..." 朴栖含皱着眉头转身,"你不是在看着他吗? 什麽叫快死了!? "


"躯壳还活着但内心在凋零。" 拿过杯子放到碗槽的边缘上,"他现在的状态就是离悬崖一步之差而已。" 手指轻轻一弹,杯子咚隆的掉进槽裡,发出声响。


朴栖含一把抓住他的领子顶在冰箱上,"你到底做了什麽..."


"我没有..." 敏哲修颤抖着唇说,"如果是我就好了,可我不是,我救不了他。" 


"如果连你也救不了,我又会有什麽办法呢?..." 无可奈何的放开他,语间是更多的无助。


"不会的。" 敏哲修扶着眼镜肯定的说,"你知道,你可以的。"


"你不懂,多尼他...并不需要我。" 朴栖含狼狈地摀住眼睛,"反而是我太依赖他,让他太累了。"


敏哲修发怒的瞪着他,"那好,你有两种选择,一,继续自怜自艾置身事外,反正你本来就打算退出了不是吗? 二,为自己争取一个,可以留在他身边的机会,你说呢!? "


朴栖含双眼通红看着他,最后妥协的别过头。


"我帮他约了下周三的门诊。" 敏哲修说,"希望到时候你会给我答案。" 整理被弄乱的西装,最后替他关上门离开公寓。


把碗槽裡的杯子扶正,朴栖含低头陷入了沉思,半刻之后他拨通了电话。


"东源阿..." 盯着碗槽裡的水珠,他开口道 


"我有事需要你帮忙。"


微微的清凉的晚风从窗缝间溜进来,


似乎在昭示着,


夏天开始了它的离别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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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虐的部分差不多就到这裡了,呼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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