浩顺儿

我们来玩个游戏。

伪纪实向

时间线 2021

系列文第十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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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迷糊糊听到大门解锁的声音，郑因成翻身面对牆，拿枕头盖住头。

"啧，这灯什麽时候坏了。" 金贤宇上下按了好几下，玄关的灯还是完全没反应。

郑因成本来没动，后来想到什麽似的把手伸到头顶拉巴两下，床头灯才缓缓的亮起来。

金贤宇熟门熟路的打开冰箱，看了眼还有食物就关起来，他坐到郑音成旁边，拍拍他挡在头上的枕头，"晚饭吃了没? "

"吃了。" 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下传来。

看了眼矮桌上剩下的半个紫菜包饭，金贤宇嫌弃的说 "这种大小你以前一次可以吃三个。"

"我减肥。" 郑因成低声抗议。

"你修仙。"金贤宇把他枕头抽走，"你的小迷弟说你快飞升了，叫我快来朝圣。"

"他夸大了。" 郑因成把连衣帽戴上，往牆壁缩了缩，"只是拿了安眠药没吃而已。"

"还要等你全吃了才紧张吗? " 金贤宇没好气的说，滑坐到地板上，"唉...."

面前是与视线齐高的长柜，上面摆着一些模型和相框，其中一张照片是有一年生日，郑因成和朴承俊为了噁心他，两个人同时各亲一边他的脸颊，害他做出身平最丑的苦瓜脸。

金贤宇看着照片，心裡一阵翻滚 "多尼阿..."，他压着声音说 "留下他也没关係的，没有人会怪你。" 你这麽难过，他又怎麽捨得走。

"不可以，我不想害他。" 郑因成低声说，"你想他人生因为我生病而停滞几次? 以前就这样过了，还要再一次吗? " 

"那时候跟这个时候不一样..." 金贤宇反驳，"你又没让他选择。"

"我不需要他选择，他走就好了。" 双眼失焦面向黑暗的牆面，"没事的...我...我只是不知道放手会那麽难过...但我会调整过来的，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好了。" 声音是平稳的，眼泪也是无声的。

"知道了..." 金贤宇静静的擦掉眼角的泪，"我会在这裡陪你。" 

我不会叫你加油，因为我明白放开一个人有多难。

"谢谢你阿，哥。"

过两天公司打来告诉他，整理好一批粉丝寄来的信可以去收了。郑因成终于从那张小破床爬起来，穿好衣服戴好口罩，拎着他的双肩包出门。

到公司的时候李东源也在，郑因成因为不想被问太多所以拿了信就打算走，结果李东源拦住他说钓鱼用具坏了，非要拉着他一起去买。

"我的又没坏。" 郑因成莫名。

"知道啦，你帮我看嘛。" 李东源把他推上副驾驶座，"你等会儿，我去后面拿个东西。"

郑因成没管他，抬手把帽沿压低，睡他的觉。过了一会儿驾驶座传来开门上车的声音，车子也随之引擎发动行驶。

本来一切都很正常郑因成也没想什麽，直到驾驶座的人"哈啾! "打了一个喷嚏，那熟悉的声音让他瞬间惊醒，不敢置信的抬起帽沿，"呀!!!你怎麽会在这裡!!?? "

朴栖含揉揉鼻子，撇了他一眼没说话。

"什麽阿!? 东九呢!? " 郑因成伸头往后坐看了看。

"回去了。" 伸手把空调转向另外一边。

眨眨眼试图消化目前的情况，"不是..."，郑因成抓了抓头，"请问你现在是要带我去哪裡? " 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驶，然而目的地未知。

朴栖含抬眼想了想，最后说 "秘密。"

傻眼，无法理解。

"我要下车。" 看向前方愣愣的说。

"哈啾! " 又打了一个喷嚏，对他的要求置若罔闻。

"我要下车!!! " 郑因成大吼。

"阿....吵死了。" 摀着被声音刺到的耳朵，朴栖含嫌弃的说，"你怕什麽，又不会把你卖掉。"

"呀!!!朴栖含!!!! " 郑因成怒吼，"你现在在做什麽!? 你精神正常吗!? "

"我睡眠充足，三餐定时，今天早上还喝了一杯咖啡，现在精神好的不得了。" 朴栖含慢条斯礼说给他听，"还有什麽要问的吗? "

"............疯子。" 这厚颜无耻的功力郑因成也甘拜下风，看着他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，洩恨似的踢了一下置物柜，"阿西!.....随便你!! "，拿帽子盖过脸，眼不见为淨。

朴栖含依旧波澜不惊的说 "你睡吧，等到了我叫你。 "

郑因成没理他。

车子摇摇晃晃不知道开了多久，半梦半醒间感觉朴栖含又在拉他耳朵就醒了。

"到了。" 丢下这句话人就走了。

郑因成一边揉还肿胀的眼睛，一边开门下车，所有的朦胧混乱，在看到眼前的风景就瞬间清晰了。

眼前是一大片被群山环绕的碧绿湖泊，长长的甲板从草地一路延伸到湖裡，湖边是一栋充满现代设计感的独立别墅，孤傲高冷的矗立在这个山水之间，却又和谐的与大自然共处。

一步步向前走去，辽阔的天地安定了原本浮躁的心，温和的清风像是欢迎这个远道而来客人，轻轻地撩起他的发丝和衬衫衣角，把烦恼悲伤都带进了碧悠的湖裡。

"你是怎麽知道这个地方的? " 郑因成轻声问。

"一个认识的朋友。" 朴栖含背着行李，关上车门，"他临时要出国，麻烦我帮忙看几天。"

"好漂亮。" 转头看向他，"谢谢你。" 郑因成笑得温柔。

水碧山青，绝色如玉。

朴栖含想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画面。

"嗯。" 原本忧虑焦躁的心也因为这个笑容而柔软。

别墅的主人除了帮他们留下一些食物，还有一隻3岁名叫火腿的金毛。郑因成看到的瞬间直接放弃抵抗可爱病了，手脚并用缠住人家小金毛翻滚。

"我的老天啊~你怎麽那麽可爱~" 小金毛热情的摇着尾巴跟他玩，郑因成倒在地上满脸都是被牠舔的哈喇子。

"我已经帮你跟公司请三天假了。" 朴栖含整理着行李，"你可以带牠出去玩，要钓鱼的话工具也有。"

"伸手! 坐下! 转圈! " 一人一狗玩得开心。

"呀，郑因成。" 有没有在听阿。

"阿~知道了! " 背对着他挥挥手，郑因成拿过狗绳，牵着火腿就跑出门。

整个湖畔都是郑因成的大嗓门笑声和狗叫声，朴栖含一边检查冰箱的食物一边传讯息给大家报平安，对话视窗一瞬间涌入大批问候和询问，等到他一个个回应完，突然发现外面安静了很多。

一时间有些不安，他有些慌忙的走出去，看到郑因成和火腿都坐在甲板的尽头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。

把他们的背影拍下来发到群组，朴栖含收起手机慢慢的走到他们身后。

"我发现叫他火腿都没什麽反应。" 才刚走近就听郑因成说，"要叫Ham他才会理你，你看...火腿!? " 

金毛伸着舌头，呆呆的四处看着。

"Ham? " 金毛倏的转头看向他，把郑因成乐得猛亲牠的头。

"可能是因为牠是国外回来的吧。" 朴栖含坐下，摸着他的毛说，"他们以前都待在国外。"

"哇~你那朋友一定很有钱，才能在湖边盖这种房子。" 郑因成感叹，"真好，我也希望能在这种地方终老。" 他双手撑在背后， 歪着头看着湖泊说。

"真的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。" 朴栖含顺着火腿的耳朵摸，把牠舒服的眯眼。

郑因成笑笑，没有接话。

围绕在他们周围的是片刻宁静，徐风吹过和树叶发出交响，像是夏天要离开的声音。

郑因成问出了一路到现在都想问的问题，"你想要什麽呢? 栖含呐。" 

狗和男人同时抬头，那画面太可爱，郑因成笑出来，"我不是在叫你! " 他用头撞了撞火腿，"怎麽办，我不能叫你名字了，不然他会一直以为我在叫他。" 受不了似的用力撸牠的头。

"那就叫承俊。" 朴栖含不以为然的说。

"承俊哥想要什麽呢? 花这麽多功夫把我带到这裡，为了什麽? " 郑因成看着湖面，茫然地眨眨眼睛，"我有什麽可以给的吗? 有吗? 好像也没有了。"

"为什麽要在乎我想要什麽。" 朴栖含撑着下巴看着他，"你又想要什麽呢多尼? "

短暂的视线交会，郑因成别过头，不可置否的笑笑。

"回答我，多尼。" 朴栖含紧盯着他，"你想要什麽? "

郑因成笑容依旧，拇指却不自觉的开始摩擦食指的侧边，他有些急迫的站起来，对着他说 "来玩游戏吧哥! "

"什麽? " 朴栖含被这没头没尾的问题搞得困惑。

"来玩游戏阿! " 郑因成把他从地上拉起来，"推手游戏。" 把朴栖含的手摆好，然后抬起自己的手对齐。

"突然玩什麽..." 话还没说完，郑因成就双手用力的推了他一下，朴栖含只好赶紧双脚施力稳住平衡。

"我不会客气喔，输的人要做晚餐。" 郑因成狡诘眼睛盯着朴栖含的双手，好像随时会再出力攻击一样。

战火被莫名点燃，朴栖含也只好拿出十二分精神应对，两个人你来我往好几下都没能把对方推出步伐，抓到一个时机用力一推，郑因成好像平衡被严重破坏大叫着，手在空中划了几下，往后一跌咚的掉进湖裡了。

"呀!!!郑因成!!! " 朴栖含挡住泼溅上来的水，着急问向水裡的人。

波纹四散的湖面冒出越来越多泡泡，郑因成'唰'的冒出水面，"哇阿!!!!哈哈哈哈!!!好冷阿!!!! " 他大笑着在水裡划，一下潜到水裡一下又探出头来，"哇!真的好冷!!哈哈哈哈哈!! " 夸张的笑声迴盪在整个湖畔。

火腿似乎对这个场景不陌生，噗咚一声也跳进水裡，扒着水朝郑因成游去，把他乐得又大笑不止。

朴栖含本来担忧的脸也笑了出来，坐下来看他们两个在水裡玩着追逐游戏，玩了一会儿累了，火腿从慢慢扒着水回岸上，郑因成就在水裡仰躺飘浮着。

身体被水波随意带动着，耳裡只有断断续续的水声，面向的是的明亮暖阳。

想起小时候在游泳队的日子，有时候训练累了，就这样躺在水裡放空，什麽都不想，静静的感受被水包围的每一寸肌肤，好像全世界只剩水中心的他。

湖心会有什麽?

这个问题像天外飞来的一样，郑因成无法解释，心裡却没来由的不断重複疑问，像一根藤蔓攀延而上，佔据了他所有思维。

会有什麽呢?

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远处的湖泊中心，如果就这样一直游，一直游到湖心会有什麽?

还没思考完问题，手脚已经开始他们自己的动作。

在朴栖含的视角裡，郑因成就像是被什麽突然叫醒，在水中沉浮几下，然后义无反顾的往前方不停游。

他突然想到曾经做过的一个梦，梦裡有个人一直走在他前面，他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，所以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: "多尼? "

梦裡的郑因成停下来回头看他，留下一个很轻的微笑后，转身就走了。

他醒来的时候不住喘气，眼角还带着泪，真的很不喜欢这个梦，很不喜欢。

那股恐惧一路从胸腔蔓延到喉咙，"多尼... " 想叫住他，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，低头粗喘，朴栖含握紧拳头用力大喊 "郑因成!!!! "

不断往前游的郑因成像被按住停止键，他愣愣的回头和岸边的朴栖含对上眼。

"快回来!!! " 他的呼喊中是深深的害怕，眼神裡是殷切的盼望。

郑因成望了他两眼，又转头看向湖心，像是犹豫，最后还是埋头往岸边游回去。

他爬上岸，走过朴栖含旁边的时候，嘲笑似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，"紧张什麽，我又没有要去哪裡。" 一边往屋裡走去，一边将黏在脸上的头发往后拨，浑身湿漉漉的留下满地水痕。

回到屋裡他简单的洗了一个澡，然后跟朴栖含说他游得累了，想睡觉，快到晚餐时间再叫他，他会起来做。

朴栖含没有说话，只是安静的点点头。

郑因成倒到床上，闷头就睡。

再次睁眼的时候窗外已是漆黑一片，郑因成拿过手錶看，已经晚上九点了。肚子发出飢饿的咕噜声，他抓过一件连帽外套穿上，揉着眼睛往外走，还在奇怪朴栖含怎麽没叫他，就看到他一个人坐在甲板上喝啤酒。

"不是叫你叫我吗? 吃饭了? " 郑因成晃悠的走到他旁边坐下。

"嗯。" 朴栖含拿开地上的零食让他坐，"看你睡的熟就没叫你。"

"好饿喔。" 郑因成拿起鱿鱼丝吃。

"冰箱有饭和汤，你想随时热来吃都可以。" 朴栖含看着幽暗的湖面说。

"不是说晚饭我做吗? " 话虽如此，郑因成还是坐着，没有要去厨房的意思。

朴栖含转头，皱着眉，用一种受伤的表情看他。

"干麻，不是说输的人做晚餐吗? " 郑因成扯着嘴角笑。

"你今天不是打算不回来了吗? " 他低声的指控，"如果我没有叫你的话。"

"不是那样的..." 郑因成无奈的反驳，"我只是好奇而已。"

"好奇有时候杀死的不只猫。" 朴栖含盯着手上的啤酒，"差点就要杀死你了。"

"我不会有事的。" 郑因成有些厌烦，"我保证。"

"骗子。" 朴栖含红着眼睛瞪他，"我到底该怎麽做呢? 多尼。 " 像是在问他，又像是问自己，"该怎麽做才能留下你? " 

你就像一直朝天空飞的气球，我挣扎着想抓住绳子的尾端，却总是从指缝中溜走。

"为什麽要纠结这个。" 郑因成不耐烦的站起来，"你有你的人生要过，难道我不在你就不能继续前进吗? " 

对他的话感到愤怒和心痛，朴栖含抓住他的手，"你懂什麽...."

"是阿，我不懂。" 郑因成甩开他，"我只知道你该好好走自己的路，好好的生活就好，不要再管我了。" 最后看了他一眼，转身离开，"我不需要。"

朴栖含没有挽留，他转身面向乌黑的湖面，微弱的灯光倒映出他苍白的面孔，眼裡闪烁着不安和恐惧，他用力深呼吸，手指紧张的捏住了裤缝，下定决心般的闭上眼睛，往前跳下去。

巨大的落水声让郑因成有些不敢置信，他迟疑的回头看，原本站在甲板上的人已经消失，眼前只有空无一物的黑夜。

"西八!!!" 他拔腿狂奔向甲板，一头跳进湖裡找落水的人。

夜晚的湖裡伸手不见五指，搜寻的时间到了水裡像是拨慢的手錶，凭藉着甲板周围透进来的一点些微灯光，郑因成还是抓到了朴栖含的手，用力拉住把他带上岸。

"咳!...咳!! " 狼狈的跪趴在草地上，朴栖含止不住的发抖和咳嗽。

"你他妈发什麽疯!!!?? 你精神正常吗!!?? " 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，把郑因成骂人的话都吞进了雨声，他粗喘着气插着腰，"西八!!! " 气急败坏的要转身回屋裡，走了两步回头看到还在地上的朴栖含，又回来拉着他往屋裡走。

滂沱的大雨像是要把夏天最后的雨水都下完，把整间屋子都添上了吵杂的雨打声。

郑因成把朴栖含拉到沙发上，自己脱掉溼透的外套，从洗衣间拿出了好几叠毛巾盖到他的身上还有头上，又从置物柜上拿过急救箱，蹲到朴栖含的脚边看他腿上的伤口，不知道被什麽划了一条口子。

身上还在不停滴水，郑因成抹掉碍事的水滴，一边问他 "还有哪裡伤到了吗? "

朴栖含头罩着毛巾摇摇头，他搓着毛巾一角来缓解恐慌，半饷才缓缓开口道 "很可怕。"

郑因成拿着棉花棒，疑问的抬头。

"很黑，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了，不管怎麽挣扎都还是一直往下坠。" 摸着毛巾的纹路，他垂眼看向郑因成，"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吗? 多尼每天感受到的? "

应该落到伤口上的棉花棒却迟迟无法前进，试着压住胸口铺天盖地涌上来的情绪，却还是颤抖的无法动作。

郑因成濒临崩溃的摀住脸，"不该是这样的...不该是这样的...不该是这样的..." 逃向无人的一角。

如果我不能把你从泥沼拉起，那我就会跟你一起沉沦下去。

这是朴栖含想告诉他的。

"你为什麽...就不能往前走呢? " 郑因成咬牙，"你还不明白吗!? 你看不出来我有多想逃离你吗!? "

"那就告诉我原因阿! " 朴栖含拿掉头上的毛巾，"你在害怕什麽? 我又做错了什麽? 为什麽我就一定要失去你!? "

泛红的双眼，四目交接之间是真相的距离，踏出去那一步，也许他的心会支离破碎，但即便是这样，朴栖含还是要逼他说出来，他卑微的相信，这或许是最后可以从他那裡拿到的东西。

"郑因成!!! " 

"因为那不是失误!!! "

沙哑的哭吼打断了所有思绪，空气似乎也在这一秒停滞。

郑因成扶住牆壁立起身，斗大的泪珠掉在掌心裡，他隐忍的咬住嘴唇，看着朴栖含一字一句的说 "是可以控制的。"

当年的他告诉自己，因为是第一次喝那麽醉，所以是无法控制的失误，他卑鄙的利用承俊善良，假装一切都没事的继续待在他身边。那天他看着敏哲修，他想着，今天也是一样的醉，只要吻下去就会一样，没有谁是特别的。

可是他做不到。

原来一切都是自欺欺人，是他放纵了自己的妒忌，不仅伤害了承俊还差点伤害了敏哲修，那一刻他痛苦的想死，为那份早已不只想守护，还想占为己有的爱。

是他做错了。

这份爱太可耻，应该就让它烂在心裡，他一点都不想害他，他最好走得远远的，不要给他任何机会，只是放手又谈何容易，他每天为自己又多松开的手指感到庆幸，却又为爱而不得感到痛苦，两种极度矛盾的心理拉扯着他，把他一步步逼向绝境。

真的快要窒息了。

滑落脸颊的泪珠被另一隻手掌接住，缓缓抚上满是泪痕的脸庞，朴栖含看着郑因成垂着的睫毛，含着泪轻轻的吻上去。

他们说每个爱情的发生都可以理解为一个奇蹟。

这世界上有那麽多人，那麽多交错的时间，那麽多未知的变数。

你们却在这一秒为彼此心动。

跨越了所有障碍，只为这一刻的爱情。

而为什麽我们就从来没有想过，那千万分之一，相爱的可能?

鼻尖轻微的相触，是试探也是渴望，温热的鼻息逐渐重叠，拉近的是唇与唇之间的距离。

空气在轻微颤抖着，为未知的到来感到雀跃与不安。

"栖含..." 郑因成叫住了他，"如果现在回头的话..."

"早就回不去了。" 栖身吻上那双唇，记忆重叠，彷彿回到多年前那个夜晚。

他们真的等太久了。

这一次我们都不要假爱之名，推开彼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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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鼻尖摩擦着他的耳朵，朴栖含轻轻的告诉他 "我爱你，郑因成。"

眼泪是滚烫的流出眼角，为这满溢而出的爱意。

我爱你我们说过很多次，生日的时候，撒娇的时候，工作的时候，似乎是生活中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。

但我知道这次的不一样。

那是你最深沉的爱恋。

抚上朴栖含的脸，郑因成将鼻尖凑上去，颤抖着声音带着泪水，

"我也爱你，栖含呐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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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再吞我的车了TT